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剪不断理还乱的移民之惑 厄齐尔背后的移民球员“阴影”

时间:2022-11-17 22:52:22 来源:白鹿巷之子

今天,足球天空小毅给大家分享白鹿巷之子带来的《剪不断理还乱的移民之惑 厄齐尔背后的移民球员“阴影”》。

今天早晨,厄齐尔发表声明,正式退出德国国家队。在他的声明中,一句话被西方媒体频繁引用:“当我们赢得比赛时,我是德国人;当我们输掉比赛时,我就成了移民”。

厄齐尔的表态算得上有感而发。作为一名土耳其移民,厄齐尔此前一直受到舆论的困扰。这种困扰来源于世界杯前他与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的合影,这位政治人物一直以强势改变政治体制和大肆逮捕异见人士著称。

表面上看,厄齐尔的抱怨完全是针对于德国足协主席格林德尔和他的支持者们。在世界杯出局后,不少德国国家队的名宿如比埃尔霍夫、马特乌斯等人都批评了厄齐尔的表现,从格林德尔用族群问题介入后,事情开始变得复杂起来。

但这样的契机其实仅仅是厄齐尔退出国家队的直接原因。在这个原因背后,德籍土耳其球员的身份认同是更大的冲突来源;当这群人作为德国国家队的成员出战时,几乎永远无法避免受到舆论的攻讦。厄齐尔的退出像是被揭开的帷幕一角,后面那巨大的阴影第一次让世人意识到了它有多严重。

土耳其裔球员:“我们不一样”?

在厄齐尔的公开信中,他直指一个让他大惑不解的问题:为什么土耳其裔球员注定要被区别对待。“波多尔斯基和克洛泽从来没被视为德籍波兰球员,但我却被叫做德籍土耳其球员。这只是因为我是土耳其人吗?只是因为我是穆斯林吗?在把我叫做德籍土耳其人的时候,我已经被人评判为另一个国家来的人了。可是我生在德国、长在德国,为什么人们就不接受我是个德国人呢?”

厄齐尔的问题的确指出了土耳其人这个群体在德国的特殊性。德国拥有300万人组成的土耳其裔群体,他们成为了德国社会中一股相对独立的力量。这些土耳其人多数来自60年代德土两国签署的劳工协议,他们在德国组成了社群,活跃在现今德国社会的土耳其裔名人多半是第二代或者第三代移民。不过,尽管这些名人已经是生在德国、长在德国的“新德国人”,他们仍然会被不时以“土耳其人”的身份评判。

尽管土耳其裔族群在70年代中期就已经形成规模,在足球领域,第一位土耳其裔球员在德国国家队的亮相却要晚到1994年。拜仁名宿绍尔在这一年获准代表德国国家队出场,并完成了国家队首秀。在此之后,埃姆雷·詹、德米尔巴伊、塔什彻、京多安以及厄齐尔分别代表国家队出场,土耳其裔球员在德国队的影响力与日俱增。

但土耳其裔球员的卖力发挥却让德国的政治家和政客们打起了嘴仗。极右翼政党另类选择党(AfD)就在过去几年内一直对土耳其裔球员的国家归属进行质疑,厄齐尔首当其冲。另类选择党领导人之一弗劳克·佩特里就在厄齐尔合影后第一个冲出来,表示厄齐尔此举是在“进行伊斯兰宣传”。

不少地方议员也对德国的“伊斯兰化”表示担忧,厄齐尔成为他们攻击政府政策的好抓手。不同于难民后代,土耳其裔在德国生活日久,却保持了高度的独立性与较弱的身份认同,这成了政治界对他们攻击的主要原因。

其他移民球员:“有啥不一样”

但土耳其裔球员面临的困境却并不是特殊的。尽管对他们的质疑遭到了更为激烈的抵抗(厄齐尔的退出是一个重要标志),但其他族裔的球员并没有得到德国社会的全身心拥抱。相反,每当国家队成绩不佳时,他们也会像土耳其裔球员那样被拉出来批判。

2006年本土世界杯被德国媒体称为“一个夏天的童话”。这个“童话”不仅来源于球队在不被看好的情况下杀进半决赛,更来自德国人展现出的多元包容的价值观。在那届世界杯上,半数首发球员已经是移民后代,他们代表了一百万生活在德国的移民。2008年欧洲杯上,有7名国脚是移民后代,德国足协还专门拍了一部由这些球员父母出镜的纪录片,用以彰显德国国家队在增强族群包容、文化多元方面起到的作用。

但这并不意味着移民球员可以永远扮演社会先锋的角色。2015年,同样来自另类选择党(AfD)的另一位政客亚历山大·格兰德表示,绝大多数人愿意让博阿滕代表国家队出场,却不愿意让他成为自己的邻居。博阿滕来自加纳,他的哥哥大博阿滕正是在德国国青队出场后转投加纳国家队。尽管格兰德随后道歉,但右翼群体对移民球员的不信任可见一斑。

但如今的德国国家队早已无法摆脱移民球员。在本届世界杯的舞台上,德国队获得唯一一场胜利时上场14人中有5人都是移民或移民后裔:戈麦斯和赫克托来自西班牙,京多安来自土耳其,博阿滕来自加纳,吕迪格则来自塞拉利昂。如果算上绝杀的克罗斯本是东德地区出身的球员,AfD希望的那个“纯净”的德国足球只能贡献8名球员,填不满上场阵容。

德国国家队中当然不止有这些移民球员。赫迪拉的家庭是突尼斯裔、穆斯塔菲的家庭来自阿尔巴尼亚,格雷茨卡的家庭有波兰血统,聚勒同样来自土耳其,这些球员构成了德国国家队的主力架构。随着移民球员数量的增加,德国传统的更衣室文化确实发生了变化,这让球队的打法风格变化被捆绑上了“精神属性”的因素。如果球队踢得好、成绩不错,一切顺风顺水;如果球队踢得不行、成绩糟糕,所有的保守情绪都会回潮。

对移民球员的不满还来自于德国移民政策闹出的乱子。德国国内在移民、难民问题的管理调度上捉襟见肘,联邦移民和难民办公室(BAMF)常年人手短缺,甚至被怀疑不加筛选地接收难民。BAMF在不来梅(Bremen)的分支就被曝出主任腐败,为收受贿赂接收了超过1000名移民,还通过了44名确定有激进伊斯兰背景的申请者。

CNN分析,如果接下来的4年里,德国经济发展强势,默克尔可以每年增加拨款730亿美元改革BAMF,而且BAMF也尽忠职守,那么关于难民将德国至于险境的议论就可以消除。目前,默克尔仍然坚持以人道主义精神接受难民。但欧洲各国对难民的强硬态度让默克尔成了孤独的前行者。正是在全球保守主义盛行的思潮下,德国激进的政策让保守派们的反弹显得更加厉害,最终殃及到了作为国家代表的德国足球。

厄齐尔退出国家队,是对移民球员争端的一种比较极端的回应方式。但也正因为他的退出,德国足球成功经验背后掩盖的社会问题被暴露了出来。

很多人说在厄齐尔问题上,“足球应该与政治无关”。但实际情况证明了足球永远无法脱离政治;就算球场上的工作做到了尽善尽美,如果政治环境持续在恶化和冲突中前行,这种足球场上的设计也不过是危险的走钢丝行为。一旦球场上的成绩不尽人意,引爆的社会问题会被更多人讨论,带来更大的负面作用。

从这个意义上来说,足球难以永远承担起社会问题的麻醉剂作用。

好了,关于剪不断理还乱的移民之惑 厄齐尔背后的移民球员“阴影”的内容就介绍到这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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